【阅读原文】过日子
最近在讨论植堂的事情,我所想到的一个点是,植堂之后教会应当如此?结合了解的一些教会情况,好像属于“中年教会危机”的情形。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似乎没有太多中年危机的困扰。从职场到服侍,除了还没完全解决资金外,几乎算是平稳过渡。于是,这就带给我的生活一些不同以往的“新意”。一方面有了不同的事情可以做,另一方面也提供了更多的生命价值上的意义。去年相对来说,还很平淡,没什么事情。今年开始有较多的事情可以做,可以选择很累,也可以选择很闲。而前几年的工作,几乎很难产生新的价值和兴趣,好像每天都是按部就班。感觉上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无形中个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心理压力。想放弃、想耍假、想很多很多……这样一对比下来,现在虽然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和事情,依然会内心愉悦。
不过,这样的状况应该只是一个个案。如果考虑到一个人数变化不大,面孔也相对固定,随着年龄增长逐步成为一群中年人聚集在一起的教会时,教会里不同的人应当如何在可能的中年危机中经受住生活的压力,依然保持对信仰的兴趣和热情,依然会在信仰和教会中找到价值?在城市里,有不少的教会存在这样的状况。特别是随着教会越来越小,没有变化的状况产生出的疲惫看起来是一种普遍的现象。有的人可能有自己的路径去应对这种疲软,有的人可能正在进入这种状态。
学习和研究神学、教义可能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应对措施。许多沉浸在这种学习和研究中的人看起来都会有一些不少的存在意义和喜悦,时而还会分享自己的心得体会,鼓舞着自己的信心。然而这样的学习和研究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一方面是因为时间成本,另一方面是因为学习和研究的能力。可能较多采用这种方式人是教会的领袖,相对来说在时间上比较自由,在服侍工作上也有需求的动力。如果一个教会的领袖通过学习获得了满足和喜悦,而会众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花在这方面,就会产生一种对比——领袖才不断地成长和自嗨,会众仿佛越来越疲惫和失去信心。而通常,人们的决定和行动来源于自我的经历。如果领袖因学习和研究自嗨了,可能会期望推广这个方法给看起来已经疲软的大众,而大众实际又不可能采取类似的路径。这样就会成为一种一个人自嗨引起的压力,给大众造成一个更大的危机感。显然最好的方式是,帮助每个人找到自己生活状况中的危机源,找到价值点。
The term “midlife crisis” was coined in 1965 by Elliot Jacques, M.D., Ph.D., a Canadian psychoanalyst, to describe challenges during the normal period of transition and self-reflection many adults experience from age 40 to 60. During these years, adults may commonly question who they are in this world and in their life, what their purpose is, and how have they used their time thus far. These questions can be triggered by the realization of the passage of time or changes that may occur with the physical body, such as a health scare or a diminished ability to perform physical tasks.
by https://newsnetwork.mayoclinic.org/discussion/myth-or-fact-could-you-be-going-through-a-midlife-crisis/ 2024/05/21
简单粗暴的做法就是不断强调“信心”,要有“信心”,要常常喜乐、不住祷告。这当然会让人感动厌倦。不过,疲惫中应当也存在属灵层面的问题。我想这是一个“直接原因和根本原因”的问题。另外,如果身体和心灵是不可分割的一体,那么身体对外界环境变化而影响到心灵中的感受,也不应仅仅从心灵的“信心”角度去解决问题。就像夏天,一个人被蚊子咬了,心里感到难受。好像还没发现有人劝他要有“信心”就可以不痛了。有信心可以让人对问题发生后依然存有盼望,甚至在挫折和困境中产生一种被更新和磨炼的意义感,但信心并不直接解决产生问题的原因。如果可能,可以去消除产生问题的原因。不过现实是,许多原因并不能被消除,只能以信心去应对它造成的后果;或者以信心去开辟新的道路来消除后果。就像一个人因为年少虚度光阴,导致中年生活窘迫。那么年少虚度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无法消除,只能采用新的生活路径去应对现在的窘迫。这或许还是理想的状况,更难得是因为已经窘迫可能很难有改变的可能性,一生只能如此过下去。这时,除了对神的信心和永恒的盼望,我几乎想不到可以如何应对。
周日听兆俊讲道,说人在软弱的时候往往能提供给他人更有力的帮助。也许在这种疲软中不断帮助他人是一种找到自己存在意义的方法,不过疲软状态下的人是否有意愿去提供帮助?或者如何帮助?就城市环境来说,虽然大家的压力很可能与工作和经济相关。但一种潜在的危机是工作时间挤压了休闲时间,挤压了人与人交流的时间。人与人的交流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如果可以也是容易产生帮助的事情。但并非所有人都认识到与人交流是一种真实的需要,人们在生活的感到疲惫,期望过好日子,却没有与人交流中去过日子。
中年危机也常常与失业伴随在一起,那么创业可能成为解决中年危机的方式之一。当然,行动力的原因,人们习惯于谈论而少于行动。即使不是创业,任何方面的行动并产生一定的成果也会提供一些存在感。
看起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还太难,就简单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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