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意犹未尽,所以再来一篇。讲事情要讲透,所以我很想再罗嗦几句。教圈所追捧的,无论是“学者型慕斯”,还是各式各样的“慕斯型学者”,又或者佩戴了各种酷炫的博士头衔和学术光环的老师,这样的热心追求,若不是出于某种既要有要还要的心态,或是有感于我圈许多朋友都拿到了神硕或者教牧博等学位而自己也要小决心力争上游等等,都是不一而足的好动机。对此我们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和支持。
所以,一言以蔽之,这样的学界和教圈都要通吃的进取心,我辈自然是心向往之。因为这样才能显出我圈的实力之强大,以及我圈之复合型人才培养之成功。但是,现实很残酷。我所知道的实况是,许多人既没有在学姐取得像样的建树,也没有在扎实的全职工作上产生可以评估的效果。道理很简单,这两件事,任何一件想要做好,做透,其实都需要一个人几乎全部的精力和沉浸式投入。让我们不要以为读了一些经典的书籍就颇有了一些学者的风范。抱歉那不叫做学问,那才是入门而已。
而且,按照我所知道我圈的训练强度、阅读强度和深度和广度、以及对于二三手汉语文献的严重依赖而言,我恐怕很多朋友连门都没有入,事实上就是需要在进入工作岗位若干年后还要慢慢补。真的。因为人教人学不会的,事教人一学就会。您管那种程度的学习叫“学术研究”?可歇了吧。话说回来,如果要我举出一些也学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学者型慕斯”的人,我可能会想到这样一些人:Kevin Vanhoozer, N.T.Wright, Leslie Newbigin, Vern Poythress, R.C.Sproul, John Frame, Charles Hodge, John W. Nevin, Mark Jones…等等。抱歉,Keller老师(虽然整合能力和对世俗文化的护教能力确实可圈可点,我曾经也从他学到很多)、Stephen Tong老师(我们尊重老辈子,请选择合适的时间退休)、John Piper老师(他讲道中气很足),他们也许都是很棒的全职工作者,我很钦佩,但是你真要说在某一个领域是极有学界公认之建树的,抱歉,实在是没有。
但是呢,就像Piper老师曾经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因为他极度不满意于学界对于圣言的态度(在态度这方面他基本是对的),所以他领受了calling,毅然投身于教圈之全职工作,造就了多人,OK我们祝福他并为他祈祷。说到“学者型慕斯”,我曾听一位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朋友仔细聊起过,说他在英国时的慕斯,很有点意思,很有点也许我们所认为的那种学者气质。因为当他准备sermon的时候是真的可以在家里或者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然后连续坐上两三天,直到把最终的成品打磨好。这样的精神和精益求精的标准,自然是非常值得尊敬和钦佩的。但是呢,在这几天的打磨时间里,自然就是零社交零探访零回信息和电话的。那么,国内很喜欢让慕斯跟着一起参加社交活动喜欢热闹的朋友们,你们受得了吗?讲真,咱要不要来一打“学者型慕斯”?只有在星期天才看得到的那种?哦对了。我这位朋友还讲了,他记得当时还有几位国内去的朋友认为一天都见不到慕斯,慕斯还拿那么高(他们认为的高)的工资,这真是泰-补-盒-李-辣!然后呢?然后嘿嘿他们去找工作人员表达自己的不满,说我们应该给慕斯薪酬降一降否则这很不公平。那么人家说啥呢?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这儿一直都是这样的。真是大快人心。
好,闲话就扯到这儿。我要认真说说,如果各位真的想拥有一位或多位“学者型慕斯”,需要有哪些先决配套条件:
- 配置齐全工作经验丰富的团队,足以辅佐大部分时间花在书房和图书馆的慕斯(换言之,他们的工作就是帮助和代替慕斯完成教圈“必要的”社交活动)。
- 群众对慕斯此种工作特质和气质的高度认可和支持。不仅是认知和情感的支持,还包括实际的行动支持。(换言之,这样的群众里面,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们的数量,应该不少,至少要过半,否则这样的工作风格和理念是很难沟通和愿意彼此祝福成全的。)
根据以上,这样的群体需要大概多少数量的成员,以及成员的受教育情况的构成,各位自然就心里有数。喜欢“学者型慕斯”,又或者“慕斯型学者”?Dont be shy, just go for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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